鲁德培在椅子上稳稳当当坐着,看着对面被男人被捆在椅子上又摘去头套,终于是再次开了口,“啊——虽然你可能不太记得我是谁,毕竟贵人多忘事,但我很早以前在我老豆那里见过你呢。”
他掸了掸烟灰,夹着烟的手慢条斯理摘下了眼镜,又翘起了二郎腿,“这下你能想起点什么了?”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忍不住低笑出声。
小孙在头套被摘下看清他模样的时候,表情就已经变得如同吃了坨爬满苍蝇的大便一般难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是谁?
但鲁德培这人,偏偏就爱极了给人添堵,非要看着别人不痛快的模样,他才会觉得心里头畅快无比。
所以他故意要讲那些废话,为的就是让对方在恐惧中,变得更加惶恐不安。
——真让人兴奋到浑身血液都沸腾啊,鲜血的腥味和掌控人生死的快/感,光是想想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闭眼深呼吸,心跳也会变得狂乱。
“你……你想怎样?”小孙双手被反绑,浑身冷汗涔涔,怕得直哆嗦还偏要嘴上逞能,“杀人可是犯法,你要是杀了我,警/察那边不会放过你的!”
但这话让鲁德培笑得却更开心了。
“你瞧瞧你瞧瞧。”他抚掌,瞥了面无表情的阿标一眼,“……本来满心期待听到一些不得了的话,结果最后竟然听到的是这种傻话,真叫人头痛。”
笑完,他情绪说变就变,立刻不耐烦起来,“直接给他吃刀子好了,有些闲工夫,我倒不如回去歇上一歇,也好过跟各种无聊人士打交道。”
听话的马仔早就等他下令,直接把一个上头插着三把匕首的木板给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