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精/虫上脑一般的男人白天的时候体力充沛,到了晚上还非要来扯着他上床决战,各种各样的花招让华港生接招接得狼狈,又对这个人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任性折腾。
——就好像是过了今天立马没有明天似的,非要把事情都挤在同一个时间段里解决掉。
终于让他解脱的,还是华京生的一通来电,听筒里头吵吵闹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待着。
华京生也不跟他仔细说,只是丢下一句阿爸住院了,要他快些过去看看,然后报上医院的名字,就又挂了电话。
贴在一旁听到通话内容的鲁德培好歹是善解人意了一把,痛快放人,还帮他叫来了阿标做司机,送他前去目的地。
下了车,华港生就坐在大厅等,等来等去,等来了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服外套的华京生。对方就好似刚从斗殴现场逃出来似的模样,看得华港生忍不住皱了眉头。
“爸怎样?”
华京生一屁股坐在他身旁,面容苦恼,下巴上的胡子都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医生讲他情况不太好,随时都有可能救不回来。”
虽然经常同他那位偏心到极致的父亲吵闹,但到底血缘关系还在,再加上二十多年来的朝夕相处,感情怎么都没可能被磨灭掉。
华港生不由得挺直了腰杆,伸手揪住华京生原本就已经皱巴巴的领口,“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出去胡闹,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古惑仔到家来闹事?”
“这关我什么事!”
华京生下意识就反驳,还想推开他,但是手刚一抬起,就又想到面前这位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只能哭丧着脸,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说要出去买菜,还特意叮嘱我今天晚上叫你回家吃一顿饭,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联系,就已经收到他被送医的消息——所以现在联系你要你也过来了,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