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生噗嗤了一下,又用力忍住自己上翘的唇角,发声道:“你还真是喜怒无常啊大佬,真的不怕被你那些熟人撞见你这副样子?”

“不怕。”

鲁德培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如同握着一样珍宝似的,怎样都不肯撒手,生怕这一脱手,人就要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似的小心翼翼。

“……只要你能记得我这个人,记得我好钟意好钟意你,我自然什么都不怕。”

华港生一贯最听不得这种话。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像鲁德培这样的人,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对待——

一面是冷若冰霜又高高在上,手底下掌管着无数人的前途与生死,但私底下却又这般浪荡,甜言蜜语好似不要钱一般张口就来,非要将人哄得神魂颠倒才肯罢休。

那些羞人的情话对方翻来覆去地讲,一遍遍讲给他听,要他根本没有办法无视,也无论如何都忘不掉。句式虽然不重复,但中心主旨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钟意你,只有你。

洗脑一样,非要讲上千遍万遍,要他牢牢记住才行。

可是现如今,这是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还有很多路人经过,华港生几乎是想直接上去将对方的嘴巴给缝起来,不要再这样继续丢人现眼下去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扮得如此身光颈亮,却像个闹着要吃糖的小孩似的。

喜怒无常就算了……

怎么还是个幼稚鬼?

“你不要讲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讲也不迟。”

“好说,只要你不再继续同那个女人联系。”鲁德培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我看到她就觉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