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港生的脸腾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本来是想解释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而且手下贴着的是对方微凉的脸颊,他悄悄吞了吞口水,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坐了回去。

鲁德培见他不好意思,忍不住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偏头轻笑出声,口中道:“还好你没事。”

华港生总觉得对方这态度古怪,但是他又想不出来是为了什么,只能躲闪着目光,盯着放在床头的那杯还在冒热气的热水道:“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疼吗?”

听他这么问,鲁德培眯了眯眼,唔了一声,表情十分自然地摆出了有些苦闷地模样,“好像是有点疼……麻醉剂的作用没过去,这会儿倒是没太大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华港生也顾不得纠结了,而是站起来凑过去,看了看对方包扎起来的伤处,皱着眉道:“麻醉剂还能再维持半个小时左右,待会儿药效过去了还疼,我就去找医生。”

鲁德培只觉得这份关心让他十分受用,于是表情也就变得更加苦闷起来,“太麻烦了,不如你就陪我说会儿话吧,分散一下注意力会好很多。”

华港生有些不赞同,但是这会儿到底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没反驳,而是把凳子拉得离床边近了些,顺手又端了放在那的水递过去,“口渴吗?先喝点水吧。”

鲁德培又唔了一声,皱着眉垂眼,“起不来。”

他说话的时候,难得带上了服软的神态,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听得华港生端着水的那只手微微一抖,只觉得心里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戳了一下一样。

有些……

怪怪的。

但是伤患为大,更何况鲁德培还是因为护着他才受了伤,华港生只是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就先放下了水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