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原本是打算回来休息的想法再次被打消了,华港生拿了杯子过来陪他继续喝酒,听他说起不为人知的过往——
独自在异国他乡的恐慌,被人欺负被人排挤却无人向他伸出援手,日复一日的煎熬。
华港生越听越觉得心头沉闷,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这让他情不自禁便软了心肠。
不知不觉间,那一整瓶的威士忌便被他给喝下去了大半,喝得他最后真的开始迷迷糊糊,对方才停了话语,笑着伸手过来拨弄他的刘海。
“瞧你,怎么一下子喝这么多?”
华港生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摆了摆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的记忆停留在窗外星星点点的光芒中,随后就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柔软的地方。
他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脑中混混沌沌的感觉正在催他快些睡去,而他确实也照做了。
所以他没有看到鲁德培收起了笑容的模样。
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身上缠绕,然后向上。
鲁德培微微眯着眼,摘下了眼镜,坐在床边盯着闭上眼睡过去的华港生半晌,又突然嗤了一声。
这笑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略微显得有些突兀,而鲁德培神情不变,只是伸出手去,悄悄把拇指按在那片他盯了一晚上的嘴唇上。
“你有没有一点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