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朋友。”

我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在感动得流泪的齐木久留美一下子就变了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比皮笑肉不笑的更恐怖的是,她看上去就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

“你在说什么呢?要好好地招待朋友啊。”

“……好。”

就像是在球场上面看出敌方的破绽,赤司征十郎也同样地一脸就看穿了我们家庭的阶级构成,矗立在其上的永远是我的母亲齐木久留美。

赤司征十郎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面,双手放在了膝盖上面,前面的茶几摆满了甜点,他转头看我的时候,能从齐木久留美的心声读取到,赤司征十郎的身上全部贴满了“好乖”。

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草莓果冻上面的赤司。

哎咧,可怕的表象。

如果我的母亲见到对方挥舞小剪刀的样子,怕是不会这样幻想了。

之前从彭格列那边正大光明顺来的甜品都吃完了,多余的也全部分发掉了,我不担心他从甜点上面看出什么,茶几上面的都是附近的甜品店买的。

赤司征十郎对我点了点头,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好久不见,齐木君。”

“能去你的房间谈谈吗?”

我很想站着不动,但是在厨房里面的齐木久留美露出了半个脑袋,身上的气压都快化身成为诡异的东西,将我们捆绑得去了。

只是能不能藏好她手中的相机,就算是碰到了像是双胞胎的家伙,也不能妄图拿着相机拍照给齐木国春看啊。

我不得已先行弄坏了家里能拍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