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在想”太宰治停止了脑内风暴,他一边将手里的棕色长发同自己手臂上挂着的绷带交缠在一起,一边缓缓开口说道,“呼吸法,血鬼术,鬼什么的如果遗留到如今的话,大概会是很强的势力吧,不仅招式多变杀伤力巨大,而且还能做到不死和瞬间恢复什么的但神流你消灭了鬼,这样细细地算下来——”

太宰治说到这里顿了顿,正灵活地撩动着交缠的棕色长发和洁白绷带的手轻轻一移一穿,一个结被打在长发和绷带交织的位置。

那双死潭般深邃的黑眸上泛起了股股黑流,在刚才月光残留其上的唯一一点高光早已消逝而尽,黑黝黝的双目无神,却又像是在注视着什么。

“这么细细算下来的话神流你不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喽?那还真是谢谢你啊,不留名不传于世的大—英—雄——”

后面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被懒懒的语气给拖长,但却没有讽刺的意味。

大抵有些阴阳怪气。

“”神流湘这次没有接下太宰治的话,他右手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他轻轻合上双眼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微叹了一口气。

“大英雄吗?”神流湘呐呐道,太宰治则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头发和绷带。

月光倾泻在两人身上,像是一副深幽却又夺人眼目的画卷一样。

或许是太宰治这个小少年太敏锐了些,他似乎已经看出了自己在意的是什么。

神流湘如此想着,不免在心中苦笑了一番。

如太宰治所想的一样,他有自己无法舍弃的东西——

鬼杀队的大家,是他真正无法弃之不顾的。

正是他们“居住”于他的心中,才支撑着他这幅早已千疮百孔、污浊不堪的身体以人类的姿态活了下来。

他杀掉了鬼舞辻无惨,但严格地来说并不是为了解救苍生百姓那等宏伟的志向才有了如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