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咬了咬下唇，望着他神情有几分凝重，不管是当人还是当血族，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师羿选择当人类，那么他会面对更多的危险。

这跟世界剧情就相差太远了。

穆正也说过，虽然师羿才是主人格，但是因为逃避心理太严重，他称自己为师羿，而另一人格自然成了师越，师越承载了他成为血族后的所有记忆。

而且他当师羿的时候，气运几乎要被折半，田织璋迟早会来找茬的。

宛童沉吟的时候，师羿垂下了眼睫，继续开口，“还是，你更喜欢师越？”

又来了……

“我怕你保护不了自己。”宛童认真地看着他，“你不仅是狼人的眼中钉，猎人也早已经盯上你，还有血族那边，总有些不管教的家伙，他们会伤害到你。”

“我没有那么弱。”师羿虽然声音很轻，但是眼神却格外固执而坚定。

他敢这么做，就已经想到了她说的这些。

宛童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是血族吧？你那么讨厌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变回了血族，你岂不是会很厌恶我？”

她身体里的模拟心脏无法长久支撑，她终究是要变回血族的，到时候师羿，也会因为厌恶她而离开？

师羿听得一楞，薄唇翕张，缓缓说着，“你不一样。”

不管她是什么，他都喜欢她。

“那你呢，为什么接受不了自己是血族的事实？”宛童定定望着他。

师羿避开了她的眼神，“因为，不好。”

记忆里，血液四溅的场景，依旧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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