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静了。
那箭不偏不倚,恰好就射在郝大福的胸口,简直是正中红心。
郝大福僵硬地望着自己的胸前,“啊”了声,便柔软地倒进詔阳帝的怀里。
詔阳帝本能地接住飘摇下落的女人,像接住了一块宝玉。
他从未有一刻,觉得他的颦扇如此美丽,像一朵风中凌乱却又坚强的雪梅,这骄阳似火,怀中人儿的体温却比太阳还要灼人。
詔阳帝满是痛心地摸了一把,摸到不少汗。
… …
行吧,虽然有失美感,但就这张脸看起来,一切都还是完美的。
詔阳帝握住郝大福的手,深情道,“你可还好?”
郝大福咳了两声,回握住詔阳帝的手,努力憋住她心中的不快,在记忆里不断搜寻。
姜西帘,那臭女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
郝大福强行忍住不眨眼,不一会儿眼眶就通红了,她精致的脸上滑下一道泪痕,脆弱地让人想一把拥入怀中。
“皇上可是觉得,这太平盛世,却有人想刺杀皇上,可是自己做的不对的缘故?”
詔阳帝一愣,惊道“这时候,你怎么还替朕着想?”
郝大福流畅地念台词,“卖灯的那位少年郎,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很不如意;做炸串生意的老爷子其实参加科举考了半辈子没结果,这才转行;至于水果摊的王姑娘,她去年死了夫君,唯一的儿子是个药罐子,才三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