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福本不想跟她有多少话讲,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多久又得死,是不是得费感情地把话再说几遍。
她有点累,迷迷糊糊问,“我爹娘呢?”
“主子?”琴川皱皱眉,眼眶涩涩的,“主子糊涂了,老爷和夫人打主子四岁那年就去了,您一直养在凉王爷府里的。”
凉王爷?
还有这么个悲催倒霉蛋角色叫凉王爷?
那郝大福还好点儿,至少吉利。
记不得也正常,后宫里几十个女人,谁还挨个记她们身世背景,反正都是炮灰,一抔黄沙要被女主吹散的。
妈的,想想还有点凄凉。
郝大福又骂了句,琴川听了不解道,“方才就听主子一口一个妈的,他妈的,是为何意啊?”
“… …就是夸人,当你觉得这事儿真妙,妙到你都说不出话了,就说这句,”郝大福闭眼胡诌,“你平时骂人么?”
“宫里头怎么能说此等粗鄙之余呢,就是骂了,也不过捏着嗓子说几声‘狗娘养的’。”
“哼,那还憋死了,”郝大福把手指关节拉了拉,发出“咯吱”的骨头声,“依你看,凉王待我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琴川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郝大福自然听出来了,她疲惫地盯着琴川的双眼,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惹的琴川吃痛地捂住额头。
“你说实话,今夜我们不谈国事,专心风月。”
琴川便呜呜啜泣起来了,她泪下的飞快,跟个瀑布似的飞流直下三千尺,郝大福嫌弃地推她一把,“拿点纸来,别把鼻涕眼泪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