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清晨洗漱穿衣,苏慕云习惯性地朝阳台望一眼,身体僵住了:
太阳像一枚燃烧的红灯笼果,又像上古魔兽的独眼,把整个天幕染成血红色;或者说,更像狰狞伤口,不断从天际泼洒鲜血。
大地被映成血红色,如同鬼蜮,群魔乱舞,万鬼齐哭。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用发抖的手去摸手机,父亲电话刚好打进来:可能是核辐射,上边正在查,不要沾染,不要离开家。
给亲戚朋友、亲信手下和陶娇打完电话,苏慕云在家待了一整天。
核大战?太空战争?温室效应导致的气候异变?他的消息自然比普通人灵通,却也没有着落,难免内心躁动不安,看到陶娇的朋友圈又安心了:
她拍了张血日,配哭泣表情,说,是不是世界末日啊?
世界末日也不错,这小女人哭哭啼啼,只能依附他羽翼之下,任他予取予求,为所欲为。
苏慕云开始憧憬,想着想着喉咙干咳,解开衣扣,忽然想起一首老歌: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一语成谶。
48小时之后,所有被血日(赤炎)照耀过的人们双眼通红,失去理智,开始围攻、噬咬活人,动辄数十万数百万数千万人口的城市如同炼狱,只有极少数人幸免于难。
及时撤到西安周边秦鼎基地的苏慕云跟随父亲苏睿再次撤离,章辟疆、章延广父子垫后,正面迎战驻地变成丧尸的军队。
虽然不常见面,苏慕云对昔日杂种,今日章延广熟悉的很:入伍之后,托他老爹的面子,弄成个华夏四大特种部队之一、猛虎部队队长,听起来威风,天天枪林弹雨却没啥实权,捞不着油水。
只有脑子不好使的人才感兴趣。
不过,生逢乱世,有章氏父子这么一门亲戚也不错,起码不会背后挨刀子:
昨天军事会议,陕西最大的驻军基地已经有了雏形,即将迎来数万幸存者。有章辟疆撑腰,其他领导被架空,苏睿一手掌管数万人的基地;同样的,有苏睿坐镇中枢,章辟疆才能把全部精力放在作战和防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