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怀暄正在工作, 他接到周伯打来的电话, 说蒋茹摔了一跤,右脚有轻微骨裂, 去医院打了石膏。
他放心不下,匆匆地跟叶姣交待了一下, 中午之前赶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蒋茹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卧床休息, 刘嫂正好送了水果上楼。他叫了声“妈”, 问她:“您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蒋茹招呼他坐在床边,笑得挺淡定:“我没事, 都不用住院呢,医生说了, 过些时候就好了。”
顾怀暄语气里带着点责怪:“您也不是小孩子了, 不能当心点儿吗?我接到周伯的电话, 差点让您吓死了。”
“哎呀, 我都叫他不要打电话了,免得耽误你工作, 我这儿又没什么事。”她虽然这样说,看见儿子紧张自己,还是很欣慰的。“这次多亏了有轻歌在,以前我总当她是孩子,没想到关键时候, 特别贴心。”
顾怀暄从进门就一直没看见她,他问:“她人呢?上学去了?”
“没呢,她一晚上没怎么睡,脚上也受了伤,我刚刚才催着她回房间去休息了。”
昨晚,蒋茹想在柜子顶上找东西,明知道太高了,不好拿,却又性急不想等第二天再找人来帮忙。结果,她从凳子上面摔下来,还砸碎一个花瓶。
顾怀暄不在家,夜里只有云非和蒋茹住在二楼。云非看书晚,还没睡,听到动静跑过去,看见她已经倒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云非赶紧过去搀她,自己被碎玻璃扎破了脚。
她叫了周伯一起,把蒋茹送去了医院,好在只是轻微的骨裂,医生说不用住院,打了石膏卧床静养就好。她这才抽了点时间,顺便在医院处理了自己脚上的伤口。
回到家,蒋茹不下了床,云非怕她需要喝水上卫生间,守在床边让她睡了一觉。等她醒了,她看着云非的黑眼圈特别心疼。
她那时萌生的想法竟然和从前不同,她在想,将来自己不在了,如果儿子身边可以一直有这么个能让他笑,对他贴心的人该有多好。能不能做事业上的左膀右臂之类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顾怀暄听说云非受了伤,也不知道轻重,心里说不清地不安宁。
刘嫂在旁边帮腔:“少夫人真贤惠,到底是夫人养大的,感情就是好。我昨晚还看了眼她脚上的口子,可深了,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