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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默默叹气,阿锦她是了解的,只不过是个资深的美容痴迷者,若是换了别人呢?

就寒夏这智商,一块肉就能哄着摸一摸,要是多给点好吃的,被坏人哄上床也干了。这样一想,谢天谢地他从小就长在水牢里,还没机会被外面花花世界的女人们打主意。

她怎么觉得,自己又操上了一颗老母亲的心,这回不光要管生活,还得顾着防色狼。

云非一连几日都与寒夏同出同进,除了另起了一间屋子给他睡觉,其余时间,简直是形影不离。

他这些年在水牢里住习惯了,她要帮助他保持干净和规律的生活,还会时不时弄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让他开心。白天大好的时光,她会带他练功,告诉他如何一步步破解番金阵。

寒夏在生活上是个傻子,可他在法术上是个天才。仿佛在这个世界里,他注定了就该是男主为了征服而握在手中的一把利剑。

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沈忘川真有点想杀了他。他已经开始后悔,也许根本不该把这个傻子带到她的面前来。

入夜,沈忘川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曾入眠。

他多年没有住在这沉香坞了,如今住回来这几夜,他却再不得从前的心境,每晚不是在想绯墨逃去了哪里,就是在想姐姐和寒夏此时又在做什么。

今晚也不知怎的,他翻来覆去便想到了旋姬。他后来在枯叶谷又与她遇见过几次,那个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爱勾引人,每次都悄悄地对他暗送秋波。

她和姐姐虽然长得像,性子却截然不同。姐姐总是冷冰冰的,拒他于千里,黑袍裹得严实,就连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而旋姬,她总是穿得少,她懂得用她最傲人的资本去吸引男人为她疯狂。

他想着,竟有些口干舌燥。他突然有些理解绯墨了,为什么同门多年他却要舍了娄倾城而留下一个替代品。因为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实在太煎熬,为何一定要苦着自己?

他从床上爬起来,又问了一遍:为何要苦着自己?他既已打败了绯墨,这六合洲什么人什么东西不该任他予取予求?

他这样想着,血气上头,像个孤胆英雄似的把心一横,直接就往云非的屋里闯。他身影匆匆,带着她门口的落叶都打了个转。

云非停下画笔,挑眼看他,不知他这是哪根筋点了引·线,要炸了。

她眉间蹙着不满:“你这半夜往人家房间里闯的毛病,几时才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