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斯笑盈盈地回视她:“有什么区别吗?血缘不过是生物赋予自我的一种情感牵绊,它除了在基因学和遗传学上具有一些科学研究的价值之外,毫无任何意义。由血缘形成的亲属关系也只是人类脆弱心灵的一种慰藉。更何况,”欧洛斯停了停,笑意加深,“夏洛克小时候改写了自己的记忆,他已经将我忘了。”
珍妮的神情顿了一下。
欧洛斯像猛然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着她:“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作为同样被遗忘的一员,珍妮当然明白欧洛斯的意思。
虽然每每想起夏洛克将她忘了有点难过,可是珍妮从前没有想过,原来这点难过中还夹杂着一点特别。不然夏洛克为什么没有忘记别人,偏偏忘记她了呢?可见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可是欧洛斯的话让这点特别消失了。
窗外波涛汹涌,巨大的闪电从黑云中急闪而过,乍然而起的亮光将欧洛斯唇角一抹苍白的笑照亮,然后又马上寂灭下去。
这个笑在珍妮看来是一个挑衅的笑。
欧洛斯说:“我对你充满好奇,亲爱的珍妮,一只可以变成人类的猫。吉姆对你太仁慈了,他原本可以在生物学研究上有更大的突破。不过没关系,我还有机会。”
她用打量猎物一般的目光打量珍妮。
珍妮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欧洛斯口中的吉姆是谁。
仁慈?莫里亚蒂?
恐怕她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