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说,大概只是有一点点伤感。虽然她不大喜欢虎大王口中那个深谙辩证法的老天爷,但其实老天爷已经对她很不错了,它难得慷慨地给了她两次机会。是她自己太笨,两次机会都搞砸了。

当地平线上泛起一点点浅白的亮光时,屋子里的昏暗也浅了一个度的时候,珍妮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了夏洛克的卧室门口。

珍妮觉得,她对夏洛克卧室的熟悉程度,大概只有她对自己住了500多年的树屋的熟悉程度才比得上。只不过她离开林子以后没怎么想过她的树屋,离开这里之后却常常想念夏洛克的卧室。

珍妮叹口气,他们林子的小妖们说的很对,她果然见色忘义,很没有良心。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一点光也透不过来,珍妮也不需要光,这个屋里的所有东西,她不用看就知道在哪。

在她的大脑纠结清楚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在床上躺定,并且拉过床单,熟练地将自己蜷成一个团。

那样熟悉的味道几乎熏出她满眼眶的热气腾腾的眼泪。

思绪很快变得朦胧遥远,大脑适时找出借口来安慰自己:他在医院里,今晚总不会回来了。她就躺一躺,躺一躺,马上起来。

在彻底跌入睡梦之前,珍妮又担忧地想,也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私闯民宅。

星月和橘色的街灯,陪她一起进入梦乡。

华生医生是被一阵很轻微的开门和关门声惊醒的,紧接着就听到脚步踩在楼梯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