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珍妮问。

“现在?”夏洛克静静看着她,过了几秒钟,倨傲而冷凝地说,“现在也一样。”

珍妮在被子里轻轻摸了摸他的手,以示安慰。

因为一部分记忆缺失,她其实不大懂他说的这些话,但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很需要安慰。

夏洛克福尔摩斯会需要安慰。任何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大概都会觉得可笑,但珍妮不是任何一个人。她是珍妮贝利维尔。连她的名字都是他为她取的,还有人比她跟他更亲密吗?

珍妮相信,没有了。

他们不止心理距离很亲密,此刻空间上的距离也很亲密。

珍妮在被窝里拉着他的手往她的方向轻轻拽了拽,夏洛克掀了掀眼皮,没动。

他不动,珍妮就发挥自我能动性——再次挪着小屁股凑过去。

凑得够近了,脖子稍稍前倾,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珍妮眨着眼睛看他。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她每一次眨眼睫毛都几乎触到他的,鼻尖也几乎挨着鼻尖。

他的鼻子挺而直,嵌在白皙漂亮的脸颊上,就像一座高高的山峰。

珍妮拿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又蹭了蹭。

夏洛克紧抿的唇角渐渐柔和下来,最后不由自主地轻轻向上弯起。

珍妮小声问他:“我们为什么不开灯?”

然后又小声自己回答:“是不是关着灯更适合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