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更加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生气?
她希望他生气,他生气她就可以帮他去出气。
可是他不生气。这让她很难过。
有冷风吹进来,将窗户上的窗帘高高扬起。
珍妮猛然想起来,她刚才因为心里烦闷,便推开了窗户,已经带了初冬凉意的夜风正从洞开的窗口呼呼吹进来。
她不怕冷,但是看了眼夏洛克身上单薄的睡袍,连忙跳起来,将窗户关上了。
没有了风声,客厅内一时静极。
那些趁机溜进来的凉风很快被壁炉的热气覆盖了,房间里重新变得暖意融融的。
珍妮转身走回到沙发前面,重新将自己团进去。
夏洛克看了她一眼,也走过来,坐到她对面的扶手椅上。
珍妮喜欢夜晚,因为每个夜晚都是她离夏洛克最近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睡在他怀里,而他也不会推开她。
不过她现在是人,不是猫,所以她不能在他怀里,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坐在他对面。
珍妮对两人的位置短暂地不满了片刻,然后问:“那个女警官,她为什么叫你‘怪胎’?”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仿佛被叫做“怪胎”的人是她自己。
夏洛克双腿交叠坐在扶手椅上,长长的睡袍一角垂下来,落在红色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