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顾亦辰，苏念的情绪很复杂，小脸变了又变。

她是个憨憨，真的。

苦恋一个男人八年，自我感动地无私奉献，无怨无悔，哪怕被伤得鲜血淋漓，还是会抱有丝丝期盼。

她怎么会有这么一段脑抽的狗血经历？

“假的！”苏念面无表情地否决。

肯定是因为剧情需要，因为人物设定，她才会“爱”顾亦辰，不要命似的犯贱式倒贴，卑微地期盼着他的温情。

苏念摸了摸心脏，试探性地想了下沈婉柔和顾亦辰相拥的场面。

心还是会疼！

苏念脸都黑了。

顾亦辰皱了下眉，朝床走近了些，“什么假的？”

看苏念微白的小脸，他的目光微有波澜，不自觉放柔了语气：“有哪里不舒服吗？这么大个人，走个路也能踩空。”

苏念怔了怔，脸上有些动容。

顾亦辰少有对她温柔的时候，如果是以前，她就会沉醉进去了。

“离婚协议书，放在抽屉里，你签个字吧。我们好聚好散，不要闹得太难看。”

苏念的表情有点冷，面前看似温柔的顾亦辰，无疑是在提醒她，当初的苏念有多么卑微可怜。

怪她自轻自贱，怨不得顾亦辰不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