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将不国啊!”
“……”
蔡绪宁不想留下来了。
他往外飘出去,想趁着最后一点点时间去找这个世界的阿秀。
“可他伤害过任何人吗?你们这之中,地下躺着的这些,有多少人与他共事十数年,有多少人被他救过,有多少人与他交好,有多少人在此之前还想着讨好他,借此博得陛下的青眼——结果趁着陛下离开,以陛下的安危设套埋伏蔡先生,把他拿做祭品,令他惨死在祭坛前!
“你们就应该庆幸,蔡先生在临死之前,还留下了劝谏的话,不然现在你们其中的某些人也没有命站在这里。如今你们倒是还有脸面,站在这里妄言!”
那声音,蔡绪宁很熟悉。
耿弇愤怒地喝:“我看陛下所杀,无一错漏,全是孬种!”
剩下的内容他也基本听不到了。
蔡绪宁顿了顿,又飘了飘,决定顺着血滴的方向过去,尤其是还有些侍从正在埋头擦拭血痕,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指路标。
刘秀走的速度并不快。
他似乎正在卷着宽大的袖袍,露出了一截胳膊。
蔡绪宁赶上来的时候,他正在无聊扯着那链子玩,就好像是要把那手链给生生扯下来。却也不知道那链子是什么做的,手腕都泛了一圈红,却纹丝不动,半点都没有损坏。
阿飘看了眼。
阿飘不敢说话。
他默默跟在刘秀的身后走了一,看着这位陛下在宫中游荡了一会之后,又老老实实回去处理公务。
这莫名让蔡绪宁心生一种委屈之感。
给刘秀委屈的。
尽管理智上,蔡绪宁清楚刚才发疯的刘秀才是罪魁祸首,可是看着换完衣裳后,还在埋头处理公务的刘秀,蔡绪宁心里又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