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绪宁睡得人事不省。
他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多酒,再上次还是在游戏里的去年除夕。
而且那年的除夕过得也不咋样,让他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再碰酒了。又或者说,对蔡绪宁来说,酒完全就不是个必须的东西,他自己是不会主动去寻求喝酒的。
他这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遍洒的日头让整个室内都透亮起来,帘帐虽然掩着,却也遮不住那些跃动的阳光。这日头越热烈,化雪的凉意就越发侵蚀着人的皮肤,冻得蔡绪宁把整个脑袋都闷在了被褥里,像是条毛毛虫般扭动了好几下,才终于把子扎了出来。
他的头发乱糟糟,完全就是个鸟窝样。
蔡绪宁很不会打理自己的长发,却又不可能剪成短发,每次总是胡乱弄成束发就不理了。反正这身体其实就算百天不洗澡不洗头也不会发臭,自净功能杠杠的。
只是习惯使然,他还是不能接受不洗澡的自己。
“脑袋好痛……”
蔡绪宁在床上翻滚。
妈的简直就像是百个人抡着锤头在敲他的脑袋!
痛不欲生。
他试图睁开眼,被刺痛的阳光逼得又闭上了。
懒洋洋地冲着直播间打招呼。
“早上好。”
缓了好会,蔡绪宁才终于能睁开眼,把对上了直播间的刷屏。
除了零星的几个在骂他已经是下午外,大把大把的刷屏都在说他“你完了”!
蔡绪宁惊得鲤鱼打挺,猛地动作让他抱着炸裂的脑袋痛呼,却还忍不住追问:“我昨天是不是干嘛了?我没扒了阿秀的衣服吧?我没撒酒疯吧?我没突然吃人豆腐吧?我没脱光裸奔吧??”
他对自己喝醉酒还是有点逼数的。
这接连的几个追问让直播间停滞了几秒钟。
怎么对比起蔡绪宁刚刚的担忧,昨夜发生的事情好像不算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