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这脾性经一经磨炼,人才能自然大方了些。
屋内,耿弇听完蔡绪宁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素日里纸上谈兵多些,只跟着阿耶出征过几次。确实是有些手痒。”
刘秀道:“只不过你并不喜欢马作义,所以寻常在太守府总是藏拙。不然按着今日严峻的情势,他不可能会放过一个有作战能力的小将。”
耿弇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总感觉我的心思都被猜透了。”
耿弇确实是不大喜欢马作义,也不喜他的做派。城内县兵能耀武扬威,也有他不加束缚的缘故,一想到他要帮着马作义做事,他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索性就做个游手好闲之人,也好降低马作义的戒备。
耿弇也确实做得很成功,来了新博这么久就只是吃喝玩乐,让马作义降低了对他的戒备,对他不是那么上心。不然耿弇也做不到在即将起事的前夕还跑出去带了十几人回来。
要是被盯紧,那可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生生熬了一夜。
外头也闹了一夜。
直到凌晨,街道各处抛着百来具尸体,叛军与县兵各自退回了自己的据点。
因着叛军提前发动,县兵没有讨到便宜,只是凭借着他们擅长巷战的优势硬生生拖着叛军,让他们不能突进一步。
耿弇收到这消息的时候,蔡绪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耳边是刘秀清冷的嗓音。
“现在起义军的态才是关键。”
三角中的两角打得不可开交,作壁上观的这头反而成为了重心。
耿弇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用袖子挡住这不文雅的动作,他闷闷地说道:“两位要不先去歇息吧?我看暂时也不会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