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蒂亚戈身上看到了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地方,一样的执着到病态,一样的不择手段,偏偏还用温良无害的仪态装饰着。

像一颗刷着鲜红外漆的苹果,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

“看起来你似乎很开心?”蒂亚戈漠然地望着他,轻轻笑了下,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项链,“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吗?”

兰伯特扫一眼,本就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瞳立刻颤缩起来:“这是……还给我!这是我的……还……还给我!”

“看来你还记得。”蒂亚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是啊,这是我之前拜托白王后从达科塔的家里找到的,应该是你们很重要的见证物吧?”

“还给我……”他挣扎着,微弱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撼动身上的沉重冰霜束缚,只能被迫听着对方的每一句话。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不管是歌剧里还是其他情况下,你都对达科塔的死避而不谈。直到刚才,我顺便问了问神灯关于你的事,毕竟我觉得他应该算是挺了解你的。”

“不要说了……闭嘴,不要说了!”

“因为她根本不是病死的,对吗?”

蒂亚戈附在他耳边,缓慢地,轻声细语地温柔开口:“是你在一次意外中失手杀了她。”

“不是我——!”他怒吼着,本就干瘪枯瘦的脸孔被一股激烈的情绪扭曲着,连声音都是濒临崩溃的嘶哑,“不是我——!我没有伤害过她!我不可能伤害她——!你没资格这么说!你他妈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