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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曾经跟爸爸抗议过:“爸,我不是跟着学武了吗,我力气也大,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我又聪明,绝对不会被拐子拐走。”

程茂林不同意:“听说拐子都是凑成伙儿拐人的,你一个打得过人家好几个吗。不成,咱宁愿花点钱,能买安心。”

程茂林每次进城都能夹带点私货卖,手里的钱没用减少,反而增多了,他当然愿意保险些,让人送闺女回来。

陆清平来了后,不仅能在四叔家吃顿好的,四叔还给他来回路费,回去还能带点好吃的,比如榆钱、香椿芽、槐花、咸鸭蛋啥的……

他非常乐意跑腿。

不成就不成吧,七彩不好自己开溜,她真偷着自己坐车,着急的还是家里人。她只能让人接送。

不过,每次回家,七彩都会看家里还有多少存粮,还有没有肉。

缺肉好说,她随便进山一趟,就能弄点猎物回来。爸妈习以为常,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缺细粮就不好办了,只能另想办法。

好在家里剩了点细粮,可是存货也不多了。

立远还小,嗓子眼细,只能吃细粮。小米或白面都留给他吃。他还能吃点鱼肉、山药泥啥的,是家里吃的口粮最好的一个。

去年秋天自留地里打的细粮,都快让小立远吃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上初中时被同学烫了一次,还是锅炉刚开的热水。在胳膊肘那里,大概有一个手掌的面积,起泡了,当时买了京万红抹上。因为当时是住校,大人也不知道。放假以后我妈才知道。

我记得抹京万红大概又一周,我竟然全身过敏了,脸都肿了,眼睛肿成一条缝。烫的水泡还跟往外渗水似的,老是不见好。

我妈赶紧打听哪里治烫伤。她打听到邻村一个老太太治烫伤,祖传的,说是非常管用,就带我去看了。老太太给我把京万红擦掉,又给我抹上她的药膏,黑乎乎的一片,很丑,但是很管用。当时我就觉得凉凉的,很舒服。我闻到药膏一股香油味。后来又换了一次药还是两次,就好了。人家老太太不要钱,我妈给人家买了点心啥的谢礼送了去。她就收点谢礼,送多少随意。

老太太的药膏真管用,现在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胳膊肘那里被烫过。我就是举着胳膊让人挑毛病,不仔细挑都挑不出来。

真是万幸,感谢老太太,感谢她的药膏。没让我落下丑丑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