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窝在小乡村里,已经学会了用很多奇葩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一个小时后,船只靠岸,席宝对老夫妻俩道过谢,拉着钟以泽,小跑着回家。
走到家门前不远处,越过那个“奢侈”的金丝楠木小桥,席宝突然顿住,问:“今天是几号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城领小狗啊?”
钟以泽抿了下嘴,握紧上衣口袋。
这是个特别简单的问题,他却思索了一小会,才回答:“之前跟你们去镇上卖卤肉时,我打过电话给这几家人了,他们说最好等足五周,让小狗吃母乳的时间长一些,他们给小狗断奶了,再喊我们去领养。”
“因为不想往南城跑好几趟,所以这个时间跟着最晚出生的小狗定,我跟他们说好的时间,是八月十三号过去。”
“八月十三号啊,那是多少天之后来着?”
席宝一向懒得记日子,她上下学都跟钟以泽一起,只要钟以泽记得什么时候开学、什么时候是周一就行了,她反正跟着走。
钟以泽顺势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你总是不记得日子,要不带个可以看日期的手表吧。”
席宝还没注意到钟以泽拿了东西出来,只是下意识回了句,“家里没多买手表,再说了,能买到的手表都不适合女生戴,有点丑。”
如今的手表行业,还没发展出什么“高颜值”、“奢侈品”的标签,加上这个年代的审美大多偏朴素,市面上能买到的进口手表,即使它们的牌子在未来都是响当当的,可这也改变不了手表有点丑的事实。
——也不能说丑,就是很少有适合女性佩戴的款式。
钟以泽把手伸到席宝面前,掌心朝上,露出他握着的一块手表。
“这个给你。”
“嗯?”
席宝刚开始没仔细看,“珍珠手串?”
等她又看了一眼,“咦,这是从哪买的?把手表的表链换成珍珠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