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是讨人喜的很。”
堂伯回过头, 对自己妻子笑了笑, “讨喜归讨喜,可她做事情也没把握好一个度。我回去得跟她爸说一下,让他再细心引导……”
“不不不, ”席宝抱住堂伯大腿,“堂伯你有啥意见,直接跟我说就行了,能别去找我爸么,他好坑人的。”
“……你啊……”堂伯重重叹气,“大人比你活得久,说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但说出来的东西肯定都有一番道理。你这么鬼灵精怪的,想必应对你爸的教导时,很多时候都阴奉阳违了。”
“堂伯给你个机会。”
“嗯?”席宝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堂伯。
“如果你觉得精力太足,总想着做点什么心里才舒坦的话,那不如把你的精力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嗯嗯,比如说呢?”
看着伯侄俩如此对话,堂伯母好笑地另找了个石头坐下,等他们谈完。
堂伯蹲着,目光直视席宝,“我在外这么多年,也见识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只要有你感兴趣的,我都可以告诉你。若是你能从中找到自己一生的爱好或目标,那我也可以跟你爸或者你爷爷说,让他们去给你买书回来。”
席宝:等等,谈话为什么歪到了学习上了,这难道是席家人的通病吗?
“我年轻时候当过兵,但去国外后,为了安全,总要伪装成华裔或者混血,然后去从事各种行业。我当过餐馆服务员、厨师、收银、文员、农场工、裁缝、翻译、落魄家等等……因为没有足够有力的身份证明,所以我能做的也都是底层人的工作。”
“但你也别小瞧底层,我在这些岗位上,很努力地去接触上层,在合适的时候展现自己的才能,然后从他们那获得更多更广的人脉,直到碰到能帮助我们偷渡的人……”
堂伯说着说着,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又及时把话头收住,去说该说的部分。
“我回来后,在东北那段时间,没事时就在研究国家局势。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等再过十多年,我们国情稳定了,大家胆子大一些了,上面就会想办法加强国家的综合实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得为人民的肚皮发愁。”
席宝点点头,她是穿越来的,知道堂伯预料的不错。
可是,堂伯铺垫了这么多,到底是要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