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宝没有先去看她妈,以她妈的尿性,如果有哪里不好,肯定已经哭上了。所以她开门之后,直接走到两个相邻的摇床边,看了眼熟睡中的两个婴儿,“姑姑好看,弟弟真皱。”
“小孩子不都这样么”,包红英不以为意,她躺在小房间的简易木板床上,小房间是用薄木板加帘子隔开的,这里头地方小、没什么风,加上挂的帘子可以透气,很适合坐月子。
包红英生产跟坐月子都在里面,里头那个床,就是用两个木质的类似沙发一样的“椅子”,加上中间一个木托,然后在上面搭个木板,就组合出这个床了。这种床用的时候随时可以搭起来,不用的时候拆解开来存放,方便挪动也不占地儿,是大伯以前想出来的主意。
看着她妈在那木板床上躺着,席宝莫名想起昨天,她妈就在这里,扶着外头那个大床的床柱子哭的场景……
能见识到长辈这种幼稚行为,席宝也觉得很新鲜。
“那妈妈你没哭吧?奶奶、太奶奶说了,坐月子不能哭,会落下月子病的。”
包红英僵了一下,急忙否认,“妈妈怎么会哭呢,妈妈是当妈妈的人了,才不会哭呢!”
哦,好吧。
席宝一脸的“你说啥就是啥”表情,然后又摸了摸弟弟毛发稀疏的小脑袋,“小孩子的脑壳壳好像都是软的呢。”
“!!!”包红英被吓到了,“喜宝!”
“啊?我在,怎么了?”
小房间能透过稀疏的夏布帘子看到外面,但没法把所有细节都看清楚。包红英只是看到席宝摸了摸刚出生的儿子的头,就说什么小孩脑壳壳软……
“你力气太大了,不能戳弟弟的头,会戳破的!”
席宝:……
讲真,她这点控制力还是有的,刚刚她真的就是轻轻摸了一下,然后她就莫名感受到,这个孩子的脑壳似乎比较软,并不是她戳变形了才觉得软。
“放心吧,不会的,”这样回了一句,席宝还想摸摸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但是想到妈妈刚刚的“戳破头壳”这一说法,顿时有了心理阴影。席宝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忍不住想怼一下给她留下阴影的妈妈,“我照顾孩子说不定比妈妈还好,我都能带着五三哥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