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外半点也不新奇,甚至可以说平庸到可笑。
——醉酒,缠绵,如坠云雾。
醒来却不见了对方的踪影,甚至记不清对方的样貌,仿佛昨夜一切旖旎都只是幻梦。
彼时的商河也未作多想,只笑这一夜实在来得荒唐,而后便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回到了惯有的轨迹之中。
然而,就在他都快将此事彻底淡忘之时,那女子却如从天而降般带着出生不久的孩子找上了门来,告诉他这是他的骨肉,而自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以托付之姿求他抚养。
孩子的出现犹如当头棒喝,刹那间将商河敲得清醒无比——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永生之契埋下的隐线究竟有多么强大,而自己这数千年自以为能将其避过的无知又有多么可笑。
可笑之后便是出离愤怒。
——对无计可施的愤怒,对永生之契的愤怒,对先祖肆意为他们决定命运的愤怒。
这愤怒如同星火蔓延,以燎原之势将他狠狠吞没。
从那一刻起,他终于决定不再被动下去,决定开始主动出击,彻底与祖辈背道而驰!
他随手择了个“纪”字刻上木牌,将孩子顺流而下送往了藏灵秘境,试图借孩子之眼找到四方灵器藏处,掌握下一任守灵人身份,并打算在孩子离洲后指引他抢在守灵人之前夺取四方灵器,将其彻底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