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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而未尽,可南桥却已是听懂了他的好意,只不过若能将蛊取出他自然不会不取,可这当中曲折却不足为外人道,故而此刻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我明白,多谢。”

说罢,他再未停留耽搁,向老游医拱手告辞后便径直离去。

回到仙宫后,他未将此事告知任何人,也未惊动任何人,而是直接找来了火盆和烙铁,随后便将自己关进了房中。

如果说承受烙刑便已是极端痛苦,那么在此之前还要亲手将烙铁烧红无疑更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但南桥却丝毫也未动摇。

他就那么坐在火盆前一言不发地看着盆中炭火在劈啪作响中熊熊燃烧,看着那块冰冷的黑铁在燃烧的烈火中一寸寸泛起猩红,最后在它红透之时握起长杆,将它稳稳拿在了手中。

“我知道你听得见。”

空荡寂静的房中,仅仅一句低语也显得掷地有声。

早在火盆燃起之初,他便已是感受到了体内蛊子因为趋热而起的骚动,如今那骚动停在了手背,他的目光便也随之落在了手背的两处黑点之上。

他的话是说给蛊子,更是说给蛊子背后远在千里之外的蛊主。

他知道,从他发现体内异动并四处求医问诊至今,那位必然已经听到了整个过程,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但是,那又如何?

你真正想探听的一切都没能听见,你想看到的妥协也别想看见,因为——

“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