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该否认自己是个好孩子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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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

在八百比丘尼和中岛敦的对话结束之后,回到房间里的八百比丘尼见到了正在等她的鬼舞辻无惨。

听到这样的提问,她便能够明白,鬼舞辻无惨大抵是听到了她和中岛敦之间的对话了。

“只是讲了个故事而已。”八百比丘尼平静地说。

——但问题是,这个故事并非是被凭空编造出来的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过去。

她将鬼舞辻无惨的过去悉数摊开,仔仔细细地数出了他的所有错误。

——在她所说的那个“故事”中,身为主人公的他找不出半分可以被称之为“美好”甚至“正确”的品质。

他仿佛是一切阴暗与错误的集合体,是从一开始就不该诞生的东西。

鬼舞辻无惨的眸子里流淌着稠红的暗色,仿佛血液般慢慢地凝固,变得愈发暗沉压抑。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吗?”鬼舞辻无惨问她。

是在她与中岛敦的对话之中,被当成反面例子,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存在。

“是啊,”八百比丘尼轻声叹道:“你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半垂着眼睑,在房间里有无言的哀伤缓缓流淌,缠绕在他们的身上时仿佛化为了胶质般的粘稠液体,令人有种难以呼吸般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