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八百比丘尼自进入梦境之后便一直都在疑惑。
“这次的梦境,是过去的重现,还是你虚构出来的幻像?”
她感受到了阳光落在身上的温度,也闻到了浓稠的药汁散发的苦味,更触碰到了那个年幼的、尚且身为人类的鬼舞辻无惨身上的热意。
如果都是虚构出来的,那么魇梦现如今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了呢?
闻言魇梦抬起了脸,他看着她微微垂下脑袋注视着自己的模样,发自内心地生出了满足的幸福:“您在注视着我吗?”
他这样询问她:“就像我一直都在注视着您的身影一样。”
八百比丘尼并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也不想同他继续这种毫无意义地触碰。
但魇梦却像是看不到她蹙起的眉头,仍是保持着满怀憧憬的注目。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八百比丘尼说:“是或不是。”
闻言魇梦却反问她:“您自己不记得了吗?明明是自己经历过的人生,却连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无法分辨吗?”
八百比丘尼不知道该说是鬼舞辻无惨挑选下属的眼光也与他本人一样差劲,还是该说鬼舞辻无惨看中的鬼都是从心底里开始腐烂了。
魇梦显然是故意的——哪怕这于他而言只是个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