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是八百比丘尼思考了十余年才得出的答案。
“生下了他的女人,从始至终也都是他的母亲,总有一天伊之助会知道这一事实, 这是因果也是宿命, 他注定要和那个杀死了他母亲的鬼战斗。”
八百比丘尼淡淡地开口, 哪怕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珠世忽然对她心生怜悯,或许在许久之前八百比丘尼也曾有过如普通人那样寻常的喜怒哀乐,也曾有过灼热到无法忽视的感情。
但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一切都离她而去了。
八百比丘尼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恶鬼,她是绝无仅有的、孤独而又无奈的存在。
不论再怎么厌倦人世的一切,她都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活着,延续着漫无止境的无尽生命。
灶门炭治郎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这些属于别人的私事,但既然八百比丘尼她们没有背着他单独谈话,也就说明他是被允许知晓了。
听到她说出【和鬼战斗】这种话的时候,灶门炭治郎下意识碰了碰腰侧的日轮刀。
——也就是说……会是未来的同伴吗?
虽然在见到鬼舞辻无惨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初始之鬼的身上,但他同时也的确注意到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少年。
那个少年留着快要及肩的短发,轮廓近乎柔美,碧绿的眸子澄澈通透。
灶门炭治郎一直都是个很会为其他人考虑的孩子,他只要一想到那孩子居然在不知道鬼舞辻无惨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将其当做父亲这么多年,便难以遏制心底里的怒火。
这样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