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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我六哥那阵势哪里是来和谈的?”
黎九次日听闻这个消息时, 黎虹已经进了城。
她那时还正叼着个流月做的油渍鸡腿,毫无形象地坐在桌上分析喋蛾传回来的岭南线报。
闻言随即站起来,对着面前一脸阴沉的惊风抓狂,“他是赔了一年来辛辛苦苦挣的粮草,气不过来找李攸卿那祸害干架的吧?!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逐哥儿够狠,太狠了,我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是该骂他还是夸他。
他加官进爵定是跑不了,被我二姐骂得狗血淋头也定是跑不了。”
“元逐现在是陛下亲封的赤锦尉右将军,再晋御林军尉府总管一职。”
惊风垂首而立,顿了顿又道,“而且前日陛下怜舞真元氏皆被北凉军所灭,又是死守舞真有功,他还是元家仅剩的长子。
已将元老将军的封爵传给他了。”
“全族被灭,不是还有元姜那个叛徒么?”
黎九咬着鸡腿冷笑,“真是好一个蛇蝎蠢货,她亲哥在前线杀敌为国报仇,她在黎虹那里哭的梨花带雨,嚷嚷什么赤锦军尉此举乃贼盗行径,宁死不与卞唐和谈。
我呸,战局当前,哪还分什么贼盗不贼盗的。况且我六哥是什么性子她还瞧不明白么?
能留着她,无非是舞真被破她投敌泄了军情好歹有功,又是如今朝中风头正盛的元逐唯一一位亲妹,不便作态罢了。
她倒好,尽做热脸往冷屁股上贴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