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着,地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看样子他刚进来。
顾箬笠黑着脸,脱口而出:“你不是走了吗?”
傅饮尘心中沮丧,蔫眉搭眼,对她说:“快马奔出去半个时辰,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你。”
顾箬笠道:“我好的很,你赶紧去打战吧!”
她迫不及待,睡着之前,听说他们出去打战了,顾箬笠心想,自己尚有时日可以筹谋,美滋滋的睡了。
没想到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只要他不回来,她就好得很!
傅饮尘沉默片刻,从一个木箱里取出一件青色衣袍,说道:“前几日,我让人赶制了这件衣裳,心想等你来了,便穿着它和你相认。”
顾箬笠:“我来了,你大婚,你不穿红,你穿什么绿?”
“额……有配套的帽子吗?”
傅饮尘满腹惆怅,生生被她磨没了。
顾箬笠惹了人,立刻态度良好的认错:“不过,将军生的俊俏,穿青衣一定格外好看。”
“满口鬼话。”傅饮尘笑了笑,“有一年,京中派来送年礼,随行的有个古怪的大叔,总是盯着我瞧,恨不得把我看出一个窟窿来。我心里疑惑,就去查他,才知道他根本不是长公主府的人,而是一个画师。而这个画师的到来,顾府管事也不知情。”
顾箬笠听到这里,忽然看向傅饮尘。
“这个画师,是我年纪小小的未婚妻子找来的。叫他‘偷偷’观察我,好生画下我的样子,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顾箬笠已经听迷糊了,这个故事大约耳熟能详,她怎么竟听的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