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箬笠让他吃油饼,他就吃油饼;让他试胭脂,他就乖乖(屈辱)的让顾箬笠在他脸上抹胭脂……其余种种,令人发指。
这叫讨厌?
戚衍没说话,顾箬笠却以为他默认了,道:“他讨厌我,也是应当。”
戚衍:“不是啊,姐姐也是为了救我,当时那种情况下,姐姐以为我是戚家唯一的血脉,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力保全。”
顾箬笠眼睛弯了弯。
傻弟弟。
顾箬笠叹道:“衍弟,你别安慰我了。当时朝野上下,也不是无人替戚氏喊冤,还有人去求见早就辞官的老太傅。若不是我在金殿上言辞凿凿,还拿出所谓的书信,戚氏也不会如此轻易被钉在耻辱柱上。”
戚衍苦笑一声:“当时那种情况,就算翻案又如何?戚家的人已经不剩了。姐姐发现我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自然想的是要先保全我。”
顾箬笠道:“我就是那么想的。戚氏的尊荣虽然要紧,可死者已矣,我总不能连你都保不住。这不,戚家旧部果真来救你了。”
戚衍:“当时那种情形,姐姐能救下我,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顾箬笠又问:“这次来京,可是卢笑云亲自来了?”
戚衍道:“这倒没有……”
“那是卢笑云那个生死之交来接你的?”
戚衍:“……是。”
顾箬笠:“那他们是还没进京,就知道你还活着了?”
戚衍顺口:“不是啊,偶然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