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菘顿了顿:“不是怕你生气,是想尝尝你喜欢的东西,都是什么味道。”
她在信中提过许多,京城有一种油饼,滋味醇厚,值得品尝云云;他也在信中提到过许多,北境有一种奇花,下雪才会开,等等。
只不过,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真正介入对方的人生。
顾箬笠抿唇而笑:“我喜欢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的。”
林菘便道:“你喜欢的都好,没有什么不好。”
顾箬笠美滋滋的:“我们菘儿这张嘴,像抹了蜜一样甜,会说话就多说点,不要停!”
跟在后面的净瓶,恍恍惚惚,有点麻木。
这还是她家那个三天可以不说十句话的主子吗?
莫非,她家主子其实是什么奇人,非要穿上罗群才会说话?
花嬷嬷再次来找顾箬笠,戚家上次来的那个,把鸿蒙书院的后山当成自家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个黑衣人,又来口信了。
顾箬笠默然:“怎么又来了?”
花嬷嬷脸色不大好:“他说,知道我手中有一件要紧的东西,也一直在找我,原以为我还在长公主府,没想到,我为照顾玉宝,到了这里,因此,他们找我,也废了些功夫。他们如今起事,想要这件东西。”
顾箬笠愣了愣:“嬷嬷觉得,这东西该交给他们吗?”
花嬷嬷不说话,交给顾箬笠一件信物,却是一枚金币。
顾箬笠立时站了起来。
本朝只用铜币,从未铸造金币流通,这金币是前朝时,先皇特意让内务司铸造,交给皇子公主们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