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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拿着信纸,心痛不已,唯一的独子遭了这么大难,简直心如刀绞。他也顾不上家里,弄了一匹马,要回京城找董相问个明白。

哪里就真这么巧?明明就是董二搞的鬼,故意害了董奇威。

都是一家子骨肉,这个董二怎么就这么狠心?

没想到,这老宅早就被董相派人看守起来,董大连门都出不去。

那人打折了董大的腿,扔回了院子里。

董大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相爷怎么敢这么做,这还有天理吗?”

看守都是董相亲信,冷笑一声,把门关上了。

董大媳妇每日还要受鞭笞,背后的伤好了又破,一层一层,没一块好皮。她知道自己儿子废了,日日咒骂董相,又去折磨中风不能动弹的老太太。

“你这老虔婆,要不是你整日念叨,让丞相过继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动了歪心思?我要是不胡思乱想,我的儿子也不会这样了。都是你害的我!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我好好的家,叫你们搅合的家破人亡!你还想去找你那小儿子,做什么?颐养天年吗?你想的美!我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以后,咱们要死,也死在一块!”

老太太反而说:“我算看透你们两个,才是最没良心的!早知道,我也该护着小二子,总好过你们这两个白眼狼。”

曾经和和美美的“一家骨肉”,自此相看生厌,每日相互咒骂。

入夜,林菘听得顾箬笠呼吸均匀,知道她已经睡熟,这才悄悄起身,又掀开帘子,果然见她横在锦被上。

林菘把锦被掖好,换了一身夜行衣,暗中到了后山。

许是因为顾箬笠就在书院,玉宝这几日睡的很安稳,花婆婆没有彻夜陪着。

林菘弄出些许动静,将花婆婆吵醒。

花婆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借着月光,看清桌案上放着的一块玉玦,吓的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