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菘轻咳一声,耳朵微红:“胡闹!还不去收拾?”
银瓶这才走了,须臾,又进来道:“客房离此处远,咱们府里又冷清,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我们乡君住的房间,架子床后面还有一个暖阁,郡主不如住在暖阁里头,中间就隔了一层床架,既能亲近,也能秉烛夜谈。”
林菘扶额拒绝:“郡主金贵,哪能住在格子里头?”
顾箬笠倒是高兴:“那就暖阁!”
银瓶乐滋滋的去收拾了,拿兰香薰了十余遍,被褥都用的最好最轻的。
顾箬笠滚进床里,扣了扣床架:“菘儿,你上床了吗?”
林菘坐在床边,说是两张床,不过隔了一张床幔,连她呼吸声都听的清:“睡下了。”
顾箬笠又敲了敲床架:“菘儿,你家的被子好香!”
林菘只觉得鼻尖又传来那股暖融融的香气,忙道:“闭嘴……睡吧。”
顾箬笠真的不出声了。
林菘怅然若失,等了片刻,强自镇定问道:“在此处还习惯吗?可会认床?”
那边没回应,林菘仔细一听,不由哑然失笑,顾箬笠呼吸平稳,竟然已经睡熟了。
翌日一早,银瓶便带着一众小丫头进来,托盘上都是新衣,满满当当,颇为隆重。
“郡主,这是我家乡君今年冬日才制的新衣裳,还没上过身,郡主喜欢哪件便穿哪件,剩下的都带去书院。”
顾箬笠:…… ……这位侍女,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侍奉当家主母也不过如此……呸呸!
顾箬笠大大方方的挑了一件灰鼠毛,穿好衣裳才小声问:“菘儿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