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箬笠回到舍中,盛宝宁这个小娇娇还在用力擦拭床栏。
她包着眼泪扑过来:“郡主,你看!我都擦了两遍,还是黑的。这不行,这太脏了,我一日也睡不下去,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家吧。”
顾箬笠瞧着可怜,摸摸姑娘家嫩滑的小脸蛋:“乖了,乖了,别哭了。我也知道,你要备嫁了,怎么会让你久待?最多半个月,诸事平定,就放你回家了。别哭了,哭起来不漂亮——我对丑姑娘可就没这么好的耐性了。”
盛宝宁一收眼泪,真的不敢哭了:
“真的,最多半个月?”
顾箬笠点点头,自去拎了笔盒,与叶上秋会合,一同去学堂。
盛宝珠已经到了,下午便是作画,她早早过来,正在研墨。
看见她墨墨,顾箬笠想起一桩重要的事:她不大会磨墨。
好在,盛宝宁虽然也是个娇小姐,但磨墨还是会的。顾箬笠眯了半节课,趁先生不注意将身后宝宁的画卷提了过来,蘸了点墨,工工整整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盛宝宁敢怒不敢言,连忙抓紧时间,又潦潦草草重新画了一幅。
顾箬笠做完大事,猛一转头,才看见孟璟站在栏杆外,虎着一张黑脸,冷冰冰的看着她。
顾箬笠悄咪咪的向他招手,无声做了个口型:
“孟——哥——哥。”
孟璟脸色微变,已经踏上台阶的脚步转了个弯,就这么走了。
顾箬笠看他快步走了,还觉得奇怪。
孟璟这古板性子,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