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的话正好说中了原氏的心口,她倒也知道自己侄女的德行,没继续跟婆子扯嘴皮子,只扔下句管别人家的闲事要挨天打雷劈,捡了地上的帕子,回屋“啪”的一下关了门儿。
严柱儿却是不知道后边这些争吵。他如今身有功名在身,在府城进学,又有何家不时寄来的书本,勤奋刻苦,在学问上根基很是扎实,实在是难得回来一次,是以,原氏的这些恶言恶语的严柱儿并不记在心里头。
何敬说的,把她的话当屁放了就行,要真记在了心里头,那才是苦了自己。
他走在街上,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严柱儿也一一停下回了。她是昨夜里跟着镖车走的,到县里不过晌午,回了严家后放了东西便出了门儿,这会儿也只稍稍理了理衣裳,路上打了招呼后,眼见要到客栈了,严柱儿下意识抬手闻了闻。
背后一个巴掌拍在他肩上,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柱儿,做甚么呢你,掉臭水沟了?”
严柱儿转身,脸上顿时漾开了笑:“敬儿。”
接着,他正了正脸,明明两个少年模样身高都差不多,严柱儿还是忍不住说:“敬儿,我比你大,你得叫我严哥哥。”
“才不要!”何敬跺跺脚,拉着人往里边走。
他一早才出了考场,歇息了个把时辰,这会儿精神得很,忍不住出来走走。
“我方才看了看,这县里好像都没甚么变化,还跟以前的样子差不多的。”他还跟严柱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