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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同知、张通判都是老交情了,两个人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所想。

尤其是张通判,他都已经在心底里打好了主意,等何大人开了口后第一个出声讨好,要抢在姚同知面前,谁知何大人接了那画后展开,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不由问出了声儿:“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姚同知慢了一步,心里骂了张通判一声儿,也跟着问:“是啊大人,可是有甚不对的?”

好一会儿,何平宴才开了口:“这画,可是前朝流传至今名画清河夜月图。”

这画是姚同知献上来的,对此他心里也很是震惊,怎么也没料到何平宴竟一眼认了出来,她收回震惊的眼,忙道:“大人说得是,此画确实是清河夜月图,可是这画有何不妥?”

他原本献上此画,一是想要炫耀一番,二来也是有着小心思。

何平宴手指轻轻在那画卷顶端指了指:“这里有了折痕,可见是流传下来时保管不妥当造成的,不过这画流传也有几十年了,算是保管不错了。”

“大人说的极是。”张通判跟着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一处折痕委实明显了些,好在也是在顶端,若非仔细查验却是瞧不出的。”

姚同知瞪他一眼,这分明是他献上来的画,合该由他接口才是,张通判抢甚么话的?

张通判却毫无所惧,反倒是凑近了两分:“大人可是喜欢这画,下官也带了一副来,还请大人赏一赏的。”

何平宴也没推辞,点点头:“有心了。”

几幅画卷一一品过,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丝竹之声又换了几回,歌娘退去,舞娘入场,正着一身轻薄的料子跳了起来。

好在楼上各处都烧着炉火,有些热气儿,跳着也不觉寒冷。

桌上的菜色也一一上了起来。水酒已经斟上,姚同知张通判两人便就着酒水朝何平宴敬酒,他们敬完,余下的下属也一一敬了酒。

守在门外的黄芪见自家大人一杯又一杯的水酒下肚,面儿上是瞧不出来,但到底不敢大意,让小二给备上了一壶浓茶送进去,又听那娇笑声,穿着轻薄衣衫的舞娘,撇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