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那定然跟他这等微末官职的下属不同。
陈玉急着去勾栏里,倒也没有强迫,说了两句便匆匆往外走,刚走出衙门,便见有人喊住了他。
也是经历司的人,资历却比陈玉这一个新来的老得多。
“是柳典史啊。”陈玉刚朝他笑起来,那柳典史便劈头盖脸朝他一顿说了起来:“陈典史,你一个新来的,还是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的,这衙门的情形可复杂得,还是认真踏实办事比较好,那些谄媚讨好的把戏是行不通的。”
“知府大人可是出了名儿的惧内,何夫人的大名在府城里头可是如雷贯耳,陈典史讨好人的时候也该打听清楚才是,免得被人找了麻烦还不自知,还拖累我们经历司众人。”
他冷冷说完,一甩袖便走了。
陈玉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儿,一回过神儿,他气得险些跳脚。
甚么讨好,甚么谄媚,他是这种人么?
挨了这一劈头盖脸的痛批,陈玉气得连新开的勾栏都没去,气哼哼的回了家,见家里的婆子们忙活着,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柳典史说的那些话,喊住了一个婆子,斟酌着言辞问道:“咱们知府夫人,很凶么?”
婆子一个劲儿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玉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那你给我说说这位知府夫人的事儿吧。”他并非是平城人,到平城的时日也不长,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的。
婆子擦了擦手上的水,这才说了起来:“要说这知府夫人啊,可了不得”
婆子把她知晓的,和道听途说的都说了个遍,末了砸了砸嘴儿:“总之啊,这知府夫人是个好人。”
“就是这妇人么,难免嫉妒心强了些。”
“我家隔壁婆子的儿子就认识个在衙门里当衙役的,听说咱们这位知府夫人在知府大人身边还安插了自己人,专门看知府大人有没有去拈花惹草的,若是发现了,只要往知府夫人跟前儿一说,知府夫人立马就知道了。”
陈玉一脸震惊:“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