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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三饼说了有小姑娘送大饼荷包,夫妻两个都是哭笑不得的。

他们家的小子还真招姑娘喜欢的。

用了饭食,几个孩子在一边玩耍,何平宴拍了拍何越的小肩膀,把人叫去了书房里。

父子相对而坐,何平宴开口:“从明日起,我会同孔师兄说一声儿,这段时日你便不用去书院了。”

“是因为今日的事么?”他问。

没了在下属外人面前,面对妻儿们,何平宴的面容柔和了下来,他如同一个智者正在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子弟,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传递过去一般,他问:“越儿,你可知为何不让你再去了书院?”

何越摇头。

何平宴也不失望,他拍了拍大儿的小肩膀,反而说起了其他:“你小时,为父便甚少拘束于你,也极少与你说这四时五谷,只教你背背诗,听听词,教你看山山水水,饱览着山河流淌,树木成荫,鸟语花香。”

“读书人,不光要读书,会读书,还得有灵气儿。”

“有了这一点灵气,再朴实的章句便能被修饰得完美,让人有看下去,读下去,而不是干瘪瘪的,有时候,太过直白也是噎喉的。”

何平宴自己便少了这么点灵气。

哪怕他的文章并非是那等干瘪瘪的毫无光华,但跟那等世家培养出来的大家子弟相比,仍旧是星粒皓月。这也是为何文帝欣赏他的朴实,实干,却最终点他二甲出身,非一甲的理由。

他身上所欠缺的,并不希望在儿子身上失去,自是不会早早教他,让他性子定了型儿。

他虽教了他君子之道,但何越却不迂腐,不时便有小妻子教着与他不同的理念,他也长不成真的迂腐性子。

这才说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上。

“今日有小姑娘送你荷包,来日便有人送你别的,我们临别在即,还是莫要再有旁的枝节。”想与知府家结亲的人实在太多。

何越有一点懂了他说的意思:“父亲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