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何大人家的大公子也下场了,听闻大公子学问根基深厚,想来是定然没有问题的。”陶主薄还说了句。
三两句后,三人各自坐好,取了试卷。
“这不知是谁的试卷,竟然把卷面儿弄得一团乱,这墨都晕开了。”刚批阅了没一会儿,柳县丞率先皱起了眉头。
陶主薄听了,说道:“你仔细瞧瞧答卷可有错处,许是太紧张了。”
墨稍稍沾了水便宜化开,加之不当心,极容易沾在试卷之上。
县考并非太过严苛,若是过了童生试院考时,便必须得试卷整洁了,大人们往往对学子的字迹也会看重两分。
柳县丞摇头:“我瞧倒不是紧张所致,你听听这,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这本出自幼学琼林,不过稍稍把这两句打乱,他便整个颠倒了过里,如此墨水,也想过县考?”
“怕是县中哪户富贵人家的孩子考的。”
这等事不稀罕的,早前些年便有富贵人家的孩子参加这县考,明明肚子里没几点墨水,但家中非要让他们来参加,便胡乱做上一通的。
三人动作不慢,这试卷仍花费了两日功夫才批完。
“倒是陈教谕手头批的那张试卷不错,所有题都对了,且那卷面干净整洁,尤其是那字,瞧着还带着几分生涩,但却灵动飘逸,却有一股君子之气般,想来这作诗也是通透的。”
考取的试卷已经被单独放在了一头,由陶主薄一一揭了封条,登记姓名住址,翻到柳县丞说的那张,他定睛一看,“巧了,这人咱们还是认识的。”
“是谁?”
陶主薄指了指县衙:“何大人的大公子何越。”
衙门外,告示已经贴了上去。
早早等候在县衙门口的人顿时涌了上去,纷纷找着自家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