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饼一听自己这大名儿,小腿一顿,顿时学着二哥何楠一般板着小脸,很是端正。
何平宴大步走到跟前儿,在他身前蹲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同样一脸端正:“爹不要求你们必须精进,甚至必须得超越前一回,你们还小,没有必要对自己如此严苛。但是何景,爹希望你在读书上能认真,不能仗着爹娘对你们没有要求便荒废了学业,知道吗?”
三饼重重点头。
他唇角微微带笑:“去玩吧。”
得了话,几个孩子去院子里玩了。何平宴负手而立,眼神在几个孩子身上看过。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尤其是何平宴这般内敛之人,向来甚少在外表露出情绪来。妻子爱子,作为父亲他也爱,但他却不能同小姑娘那般坦然讲于人前,只在背后谋划一切。
整个柳平县,甚至沧州府境内,何平宴这个寒门子弟的仕途让无数人看到了希望,但从寒门子弟走到如今,一步一步,这期间所经历过的磨难算计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若是没有一颗坚定的心,这路上的无数风雨早就把人击垮了。
何平宴一脚步入了官场,这其间的错综复杂,盘枝错节,他却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经历一次,他想为他们铺平道路,让他们这一路能走得更平顺些。
“相公。”娇声在耳边回荡。
何平宴侧身,娇妻笑吟吟在身边,腿边还扒着个小娃。
他蹲下把小娃抱起:“敬儿,爹带你出去玩吧。”
怀中的小娃睁着黑白分明的眼,胖呼呼的手拍在他胸膛上:“四饼。”
告诉他,他是四饼,不是敬儿。
……
米仙仙捂着嘴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