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乡试在秋末在各州府举行,等放榜后各举人们从各州府回乡,也入了冬了,且逢当今设立太子殿下,普天同庆,破格增设恩科,待大周轰轰烈烈的科举落下帷幕,已经快要开春了。
京城,会试榜单才放,进士老爷们入了殿试在户部领了差事,已有人等不及要离开了。
“何兄,这才没开春呢,路上恐怕不好走,不如多待些时候再走也不迟啊。”客栈里,魏海着急的劝道。
还举例子给他听:“你看其他的进士老爷们,谁不是留下来多结交官员的?”
又不是家里有甚绝世美女在等着。
再说了,就算有绝色佳人相候着,可哪有前程重要?
相交三两载了,魏海还不知道么,何兄家里只有个乡下的原配,出身乡野,大字不识,何兄如今是甚身份,这种妇人哪里配得上。
很是微辞。
魏海知道这些,大多是听钟家小姐言语透露出的,钟小姐虽没明说,但魏海听得出来。
他急得很,但收拾行李的人仿若没听到一般。
一身寻常青衣,身姿挺拔,若苍翠的翠柏,傲然挺立。
何平宴眉眼微垂,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但手中干脆利落,三两下便打包好了行李。
他缓缓抬眼,俊秀的容颜露了出来,内敛沉静,不若世家公子贵气高傲,也不像大多寒门学子孤高清冷,那双眼里,内敛又客气,看似温润好打交道,又在无形之中透着疏离,鲜少有人能走近他的心里,魏海能跟他相交也是几年情分下来才有。
魏海都快哭了:“何兄啊,虽说你是去接任柳平县的县令一职,但好歹也跟这些京都的官员们打打交道啊,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当个县令不成?”
这个苦口婆心哟。
如今的柳平县令都快五十了还知道往上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