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弈垂下眼,将手放开。
“我知道,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他的发被凉风吹得偏向一边,拂在脸上,瞧着有几分孤寂萧索,“十二走了,原来你是会真的伤心的。”
姬珧不知他缘何突然提起十二,喉咙忽然哽了一下。
“所以,假如我如你所愿,离开了,你也会为我伤心吗?”
他忽然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倏地靠近,他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侧脸,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我在你心里,不止是一个奴仆,对吗?”
他轻声问着,犹如耳边呓语,眼底的期冀似乎在乞求着她说出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殿下!”
廊下忽然传来声音。
姬珧一惊,回头看着下面,容玥低垂着头,眉头紧紧皱着,心向上提起。
好像打扰了殿下……
“怎么了?”姬珧问。
容玥轻出一口气:“找到一条暗道,暗道中有最近出入的痕迹。”
姬珧闻声站起身,惊喜道:“顺着暗道去查,邢廉多半是从这里跑的。”
“是!”
容玥领命离开,姬珧回头看着宣承弈,眼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欣喜:“邢廉那样谨慎自私的人,逃走之前才不会大动干戈惊动监察院,不管是之前秘密遣送妻妾亲信还是五辆马车离京,都是障眼法,他要走,必定选择最隐秘,最万无一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