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卫东下意识的点头,然后顿觉不对,转而惊愕的看着季言之。
灯火摇曳,煤油灯散发的光芒虽然昏黄,但挺亮堂的,最起码曾卫东的目瞪狗呆,季言之看得清清楚楚。
“很疑惑我为什么清楚还要问?”季言之双手枕着脑袋,用谈心的语气长吁短叹的道:“没办法啊,谁让赵伟国同志是邻居,从小时候起,我就对他的小丁丁印象深刻,毕竟像毛毛虫断了一截还活得那么好的人,世间难得一回见啊。“
曾卫东:“……”
好毒的一张嘴,果然不近距离接触是对的,连‘活泼阳光’的赵伟国同志都抵达不了,何况他这个平平无奇,家里只出了一个钢铁厂厂长爸,工会主席妈的普通下乡插队知青。
曾卫东呼了呼气,转而什么话都没说的上炕床睡觉觉。
知青院的四间房里的炕床都挺大,睡上四五个人都不嫌挤。因此一张炕床,被分成了两半儿,季言之睡在炕头,曾卫东睡在炕尾,炕床中间摆了炕柜作为隔断。
既不显得拥挤,又能保证各自拥有私密的空间。
季言之很满意这样的布置,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时不时就趁着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出去溜达面姬。
季言之吹灭煤油灯,躺回了炕床上。
很快,‘惊魂’了一瞬的曾卫东,呼吸趋向于平稳,先季言之一步进入了梦乡。
季言之了无睡意,半阖着眼帘,神色平淡的假寐。只过了一会儿,外边突然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季言之有些错愕的扬眉,很显然并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