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烂漫天真的笑靥,单纯为能够吃一顿七八分饱的餐食感到十分的高兴。他们没有大人对于时局的忧虑,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给季言之喂完血豆腐的狗蛋儿端着空碗一出来,就有好几个相差不了几岁的孩童围上来,叽叽喳喳的询问狗蛋儿,季言之这位高辈儿兼族长好点没有。
“你们小声点,别吵到阿爷休息。”狗蛋儿警告小伙伴儿,将说话声压得低低的。
“阿祖耳背,我们才不会吵着他呢!”
被传耳背的季言之:“……”
“反正要小声些。”狗蛋儿没好气的瞪了小铁锤一眼,暗中自己劝解自己乃是长辈。作为长辈,怎么能跟不懂事的晚辈计较呢。狗蛋儿抿嘴,主动岔开话题道。
“晚上我们去摸田鸡(青蛙)。运气好,能抓到一大斗碗的肉。”
“还不如去小河边捡螺丝,螺丝腥归腥,但总吃不死人的。”铁锤反驳狗蛋儿,并且提议道。
狗蛋儿皱眉沉思片刻,算是勉强同意铁锤的提议。
屋子里,季言之紧皱的眉头松开,又赶紧皱上。总之变化多端,这是季言之唯一能够控制的面部表情了,而这还是他训练多次的结果。
“几个皮小孩,就是一刻也不消停。”
季言之骂了一句,改而继续练习如何让双手恢复灵活,不说恢复个七七八八,但至少恢复个两三成,能让季言之顺利把手塞进嘴巴里喂药就成。
可以说,这个练习的过程缓慢而又枯燥,最最过分的是,季言之每每憋气练习,稍不注意就会放响屁。有时候,那响屁儿就跟鞭炮似的,一声高过一声,狗蛋儿这个坑爷的孙子,有时还会用神秘口吻询问季言之,他是在练屁功吗,怎么一天到晚的都在‘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