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脆生生的‘哎’了一句,却没有马上去找上好的朱砂,而是真诚的建议道:“只要朱砂吗?像什么黑驴蹄子,黑狗血不要嘛?”
季言之:“这是在宫里,春桃,你好歹也是管家特意培养起来的伶俐人,别异想天开的认为宫里啥都有好吗。”
春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才下去找上好的朱砂。
过了一会儿,春桃拿着装有朱砂的白瓷罐回来。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太监,手中捧着一叠黄纸。
季言之挑眉,看向了春桃。
春桃没有说话,只在将手中捧着的白瓷管放在石桌子上时,用手指了指天。
季言之扯嘴,隐隐露出有些嘲讽的微笑。
季菲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半晌,她突然道:“父亲能者多劳,多画一些符纸给陛下送去点吧,最近陛下每天要忙碌到半夜三更才睡,鸡儿咳,很是疲惫,父亲为陛下准备一些唔,辟邪的符纸也是好的。”
季言之:“刚才你是不是说脏话了?”
季菲很平静的看着季言之:“父亲,你听错了。女儿乃祖母精心教养拿出来的淑女,怎么会说脏话,如何敢说脏话。”
季言之挫挫牙齿,一言难尽的开始用毛笔蘸朱砂,在略粗糙的黄纸上开始鬼画符。
作为逍遥派的弟子,季言之十项全能,那符纸画得简直写意极了,反正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知道他在上面画了啥写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