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笑着点头,于是伺候的婆子便去西院叫了恰好休沐在家,没有上差的季演过来。
季演以为诚安公叫得那么匆忙,是有要事相谈,比如说揍不着调、跑去游山玩水、妻女父母不顾的老三一顿。结果到了正院,的确是有要事商谈,却是要不要把二房一家子单独分出去的要事。
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季演懵了,“怎么好好的要将二弟一家子分出去,可是二弟又背着闯出了什么祸事。”‘
诚安公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季言之,示意他来解答。
季言之大大咧咧的开口:“现在没有闯出什么祸事,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既然你们决定要让我唯一的女儿进宫,为诚安公府博未来,那么就请爹爹和大哥看在菲菲是你们嫡亲孙女、嫡亲侄女儿的份上,让菲菲未来不要被不知所谓的亲人托了后腿。”
季演默不吭声,因为季言之说的是事实。
几十年了,季潮仗着诚安公府做下了多少欺男霸女的混账事,要是季菲进宫真的应了命格,为当今天子生下一儿半女,依着二房的德性,必然会将狗仗人势发扬光大到极致。
与其到时候被牵连,不得不断绝关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将二房一家子分出去。
季演瞬间就在心中定下章程,开口同意了分家的事。
于是季潮还美滋滋的做着皇亲国戚美梦儿,结果美梦都没有醒,就接到了晴天霹雳。
分家,而且是单独将他一房给分出去。
季潮伤心啊,又哭又闹,可惜这回有季言之掺和,他再也不是那个一哭一闹,就有糖吃的宝宝了。